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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兮

【MHA.勝茶】相思至此

*我流私設,爆豪是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御茶子是實習期快結束的年輕教師


  教師們難得的聚餐結束,御茶子和同行的教師們道過別後,一個人循著不同方向走在回公寓的路途上。離學校約莫有15分鐘路程,剛好能夠讓她散步散步消化晚上不小心吃太多的烤年糕。


  夜色已沉,除了三三兩兩結伴到居酒屋的上班族,基本沒有什麼人在外閒晃,她這麼想著,小聲地哼起不成調的曲子──不,她錯了。


  御茶子瞇起眼看向前方不遠處,十分熟悉的亞麻金色在只餘稀疏路燈的街道上仍然非常顯眼,穿著制服的少年站在看起來就像不良的一群人前,氣氛似乎並不是太好。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快速邁步往少年方向前進,在兩方人都能聽見的距離大聲喊道:「警察先生,就是這裡!快點過來!」一群人的視線一下子通通落在她身上。


  只見對方為首的少年嘖了一聲帶著其他人快速離開現場,她也很快地跑向制服少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快,我們快跑。」


  少年蹙起眉還沒開口,御茶子便逕自朝和不良少年們不同的方向小跑步起來,直到覺得對方應該沒可能再追上才停下。


  「……妳是笨蛋嗎?」然而剛停止腳步後爆豪的第一句話,就是毫不留情的吐槽。


  「咦?」


  「撒那種彆腳的謊,沒被那些傢伙發現算是妳幸運。」


  「要不是怕你被捲進什麼不良糾紛裡,我用得著這麼做嗎。」御茶子瞇起眼回身,正想以一個教師的立場好好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大半夜還在外頭晃來晃去的臭小孩,聲音卻戛然而止。


  少年臉上處處是傷,嘴角還流著血,身上原本該是白淨平整的制服有好幾處都被擦破,白色沾染著點點汙漬,還有幾處紅色的……血漬?


  她一慌聲音都大了起來,按住他的肩膀左右查看:「爆豪同學你還有哪裡受傷了嗎?痛嗎?我帶你去醫院──」


  「圓臉妳給我冷靜一點!」他也伸手握住她的肩,聲音比她更大的試圖讓她聽進自己說的話,「這些不是我的血,老子哪有這麼容易受傷。」


  「可是你的臉跟衣服……你跟他們打架了嗎?」


  「……是打了,但都是小傷。」爆豪再一次說道,撇過臉像是不願意讓她更近地觀察他。


  察覺他的動作,御茶子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些:「你家裡現在沒有人吧?記得他們現在在國外出差……」


  「對阿,就不用被老太婆問東問西──」


  「不行,那你得跟我回家。」


  ✦


  「麗日,妳是認真的?」被強拉著也鬧了一路最終還是站在御茶子公寓門前的爆豪,聲音有些低。


  他盯著御茶子低頭翻找鑰匙的背影和始終拽著他袖子的手,目光裡沉了些無法言喻的情緒。


  「就說叫你不要直呼我的姓了,真是的,我可是你的老師。」


  「有哪個老師會半夜把學生拽進家裡的。」


  他的嘲諷還是一如往常能讓她氣的半晌說不出話,御茶子索性一句話也不說,拉著他走進公寓。


  並不算大的小套房裡擺設樸素, 進門玄關旁擺著一張雙人座沙發和堆滿書跟筆電的小茶几,四面刷白的牆面僅僅掛著時鐘和一幅花田風景畫,窗戶旁的房間角落是橘色格紋棉被鋪得整齊的單人床,床旁兩櫃書放得滿滿的書架,只有一格放了好幾個相框。


  和爆豪預想中單身女孩子的房間似乎有些差別,卻又好像並不令他意外。


  他還在四處端詳,手中溫熱扯著他讓他在沙發上坐下。讓他坐定後也旋即在他身旁坐下,御茶子從沙發旁邊的小櫃子裡翻出急救箱,先是把沾上血跡的地方都擦乾淨之後拿出棉花棒沾著酒精打算替他消毒。


  「轉過來我看。」


  「喂妳──嘶……」


  百般不願意還是被她硬掰著轉過頭,雖然只是小小的傷口,但碰上酒精時的刺痛還是讓他發出小小的聲音。


  「你看,雖然是小傷還是會痛的嘛,會痛就得擦藥啊,到時候傷口感染怎麼辦……」深怕是自己弄痛他,御茶子手下力度放輕了些,精神都集中在替他消毒傷口上,完全沒注意到盯著她的爆豪眼中明暗交雜。


  這傢伙大概是沒發現吧,因為要近一些觀察他的傷口幫他消毒的關係,她和他之間幾乎是他只要低頭伸手就能吻住她的距離。他的目光從御茶子專注看著他的臉慢慢下移,套裝裙下穿著透明絲襪的大腿交差側放在沙發上,她在近如咫尺的地方不停碎念,屬於女人香氣的吐息好幾次噴灑在他耳際。


  爆豪擺放在一旁的手緩緩握成拳狀。


  竭盡全力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轉而盯著她擺相框的那格書架,有全家福、有大約是學生時期和朋友拍照的照片,也有來到這學校時和其他老師們拍的照片,還有──


  赤眸驀地放大。


  「喂麗日。」他開口,聲音像是沉進水底。


  「就叫你不要直接喊我的──」


  御茶子抬起頭對上近在咫尺的血色瞳眸,眸子裡明明暗暗始終有一小簇亮光無法熄滅。


  「我說過的話,妳沒忘記吧?」


  她抿唇,確認傷口已經消毒上藥完畢,從急救箱裡拿出繃帶紗布丟在他膝蓋上,站起身:「這麼大了繃帶總會自己貼吧。」完全迴避他的問題。


  爆豪哪裡肯讓她走離他的視線,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扯過, 一年間快速抽長的身高很恰好的完全可以壟罩住她, 將她禁錮在他和牆壁之間。


  「妳是記得的吧?」


  「……」御茶子仍然沒有回答,頭低低的始終只盯著自己套裝裙上的花紋。


  記得什麼?是那次課後輔導結束回到只剩自己的空蕩辦公室時,少年就站在辦公室門口大聲說著總有一天會娶她回家那樣像是孩子一般空泛的誓言?還是在他惹禍讓正班導師氣得冒煙由她來輔導時,他脫口而出卻格外認真的喜歡?亦或是身為實習老師卻總是被留到最後一個離開學校,校門口那個執著等待著她的身影?


  御茶子不敢多想,對什麼都不敢多想,只把這些都當成是玩笑。


  可是、可是啊……


  「妳在怕什麼?」


  她聽見少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敲打著她快速跳動的心臟,幾乎要無法喘息。


  「麗日,看著我。」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頭,深邃赤色汪洋裡火苗燃燒地厲害。


  「……我是你的老師……」御茶子還在做最後的反抗,「你還只是高中生,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消──」


  「不會。」少年輕易截斷她的話語,溫熱的手貼上她還想說些什麼的嘴,「我只喜歡妳,一直只會喜歡妳。」


  他靠上他摀著她的手背,輕輕一吻。 頃刻間,星火燎原。


  ✦


  「喂喂爆豪,今天是茶子老師最後一天實習欸!你不打算去送送老師嗎?」


  「有什麼好送的。」


  「欸?太無情了吧??茶子老師又可愛又溫柔,這一年的課後輔導都是她,害我都不想好好寫作業想給她輔導欸……」


  「白癡。」


  爆豪丟下這句便轉身離開,只剩下同學們都還在絮絮叨叨對御茶子的難分難捨。


  有什麼好送的?以後,之後的每一天,他都能夠見到他,用他最想要的方式。少年想起她房間裡放著各種相框的那格書架,忍不住露出微笑。


  ──藏在褐髮少女畢業照後那張放學時刻整間空蕩蕩教室裡只剩金髮少年一個在課桌上睡得深沉平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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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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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以此來記得,那與某些人曾經無處告別,來不及說再見就匆匆散場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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