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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兮

【MHA.勝茶】情濃欲冽(R)

  『煙花夏日祭!』大大的海報標題吸引了提著晚餐的御茶子,她下意識想拿出手機,卻在碰觸到冰冷機殼的一瞬間又縮回手。


  「……才不跟爆豪君說呢,最討厭了。」她忿忿地嘟噥著,轉身邁步向前。


  她和爆豪冷戰了。


  確切來說,是她單方面的不想再跟他多說話,擅自冷戰起來。


  原因是三天前她在他身上聞到並不是自己使用過的香水味,事實上她一直以來就沒怎麼使用過香水這種東西,擺在梳妝台上的也只是曾經被百百找去拍廣告後廠商贈送的幾罐香水,是那種拍夏日廣告帶有些許檸檬和葡萄柚韻味、揉合薰衣草細膩又不失清爽的甘甜香味。


  但她在他身上聞到的,是近乎甜膩濃郁的玫瑰混合著烏木,泛些苦味揉雜幾許粉末感,像是成熟女人的味道。


  那天正好是他們的交往紀念日。


  「哎小響香,你說,他是不是很過份!」喝得有些半迷茫的御茶子一邊揮舞著手上的空杯,一邊對坐在她身旁支著頭聽她抱怨的耳郎說道。


  「……是是是,是很過份。但茶子再怎麼說妳也不能就這樣一直住在這裡吧,還喝成這樣……」


  頭髮稍稍有些長長的耳郎響香伸手奪過她的玻璃杯,用眼神示意在旁邊候著的上鳴去準備些什麼,有些無奈地嘆息。


  「因為前天去住過小梅雨家了嘛……這兩天老師都在我不能去打擾他們……」御茶子也沒有反抗,逕自往好友身上倒下,「……我沒醉喔……我才沒有喝醉哟,嗝。」


  雖然擔心好友的情況,耳郎聽了她的發言還是禁不住笑,那上鳴在她這裡就沒關係嗎?眼角瞥見一臉委屈抱著被子的上鳴又再次嘴角上揚。


  「……我不是不相信他哟……我很相信他的……只是……」


  御茶子似乎還在叨叨念著什麼,意識越發模糊,聲音也越來越小,細如蚋蚊。恍惚中只感覺好像被人抬到柔軟的地方,隱隱約約聽見耳郎和上鳴在交談,詳細在說些什麼卻無法聽清。


  她並不是介意女人香水的味道,她甚至過於了解他能夠猜想到那大概又是不知哪裡來的女人自己纏上來,最後肯定是被爆豪兇了一頓趕走。


  她在意的是他的態度。


  她明明期待了一整天,等了他一整天。即使當天兩人都還有工作,她也很期待晚上可以看見他,彼此相擁入眠、抑或是敘話到天明。聞到不是自己的香水味時,還心情極好玩笑似地提問:「爆豪君這麼晚回來是跑去哪裡鬼混啦,我聞到一些很香的味道喔,不會是哪個女人的味道吧?」


  『啊?老子去哪還要跟妳報備嗎?圓臉妳是不是管太多啊?』


  『誰知道妳們女孩子那些彎彎繞繞的,老子累了老子要去睡了。』


  這兩句話言猶在耳、重重敲擊御茶子的心臟,雖然爆豪平時也差不多是那樣的態度,工作一整天他肯定很累了,但不同以往的是他最後並沒有告訴她究竟去了哪裡,像是在遮掩什麼的模樣讓她莫名心慌。


  所以逃了出來。


  不是當天馬上就逃走,而是隔天一早傳訊息跟他說父母那裡有事必須要回去一趟,過幾天才會回來,然後就借住到梅雨和耳郎家來了。


  只是看著耳郎和上鳴她就會回想起很多高中時期的事,讓她鬱悶得想喝酒。


  她好想他。御茶子在心裡無數次地說著,閉著的眸子落下一行清淚。


  ✦


  等到隔天御茶子醒來時上鳴已經出門工作,而耳郎似乎正好休假在家,坐在客廳裡寫寫畫畫些什麼。


  「小響香……抱歉……昨天給妳添麻煩、也給上鳴同學添麻煩了……」她的嗓音有些沙啞,眼眶有些疼痛發熱的感覺讓她不用看就能知道自己大概是晚上又哭紅了眼,多麼狼狽。


  「沒事沒事,電氣那傢伙不會介意的。」


  御茶子眨眨眼,電氣啊……雖然不知道耳郎是不是無意識地說出口,但是真好呢。這麼一想,心裡又有些發酸。


  「對了茶子,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祭典?」耳郎站起身朝她走來,似乎是嚥嚥口水才開口,語氣中有些難以遮掩的猶疑,「小、小梅雨他們發訊息來說想要一起去祭典玩,妳今天也休假吧?等一下一起去挑浴衣,晚上再去逛祭典怎麼樣?」


  不過正處於低迷狀態的御茶子並沒有感覺到她的異樣,垂眸思考了一下便點點頭。她本來就想去的,只是原本想找的人……


  一向活力的茶色瞳眸又染上幾許灰,耳郎輕拍了她幾下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走回房間替她和自己拿了背包:「出去散散心也好?」


  「嗯。」


  後來的一整天,耳郎帶著她到各大百貨去試穿各式各樣的浴衣,途中遇見八百萬時還被帶去似乎是八百萬常去的店,折騰到天色染上一層薄腥御茶子才終於選定想要的款式。


  耳郎帶著她兩個人到祭典入口處的一根大柱子前,看她一路沉默有些欲言又止:「……茶子妳在這裡等我一下,上鳴那傢伙迷路了,我、我去找他……」


  「沒關係,妳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等等小梅雨她們也就要來了吧。」


  「是、是啊,那妳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同樣換上一襲深藍色織金色雲紋的耳郎便朝著神社下方階梯跑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等到耳郎離開她身邊,御茶子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總是讓耳郎他們擔心也不好,小梅雨他們肯定也很關心她的情況才約她來的,她得打起精神來才好。她像是要替自己鼓勵似地雙手握拳舉起,一直垂喪的頭抬起:「好!打起精神──」


  已經半升起的夜色沿著神社階梯掛上一個個暈黃燈籠,男男女女的人群喧鬧著步入夏日祭典街區,章魚燒和炒麵的味道混合著些許甜膩像是蘋果糖的香味,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專屬於夏日祭的濃厚氣息在頃刻間遠去。


  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街區的盡頭,在這人群中,朝她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御茶子突然就想起許多年前也是類似的情節,她因為那一句根本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邀約的『六點神社入口』六個字等在入口鳥居,有些扭捏的攢緊身上鑲著櫻文的橙色浴衣衣袖。原本還自嘲著肯定是自作多情準備離開,一抬頭便看見爆豪勝己從街口盡頭緩緩朝她步來。


  她總是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他,不耐煩皺著的眉、顯瘦卻厚實的胸膛、隨意把手插在口袋或是擺放在後腦勺的走路方式,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她都能一眼看見他。不同過去的是,總是嫌麻煩不肯穿浴衣的爆豪,現在卻穿著一身濃黑織金色花紋的浴衣,站到她面前。


  「圓臉,」爆豪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她還不及閃避就被牽住了手,「家裡的事都處理好了嗎?還麻煩嗎?」


  「欸?」


  看御茶子迷茫的模樣他輕嘖了一聲:「妳不是說家裡有事要回去處理才都沒回來?妳的智力是隨著時間逐漸減少嗎?」


  「啊……嗯。」她垂眸,一下子就明白這大概是耳郎和上鳴的傑作,直直盯著他握緊自己的手,她卻沒有辦法如同以往直率地牽握回去。


  男人還在絮絮滔滔:「但妳不在家裡果然安靜多了,誰讓妳總是吵吵鬧鬧,做個飯也得嚷上半天,只有洗衣服洗得比較好……」


  「那,爆豪君覺得我不在家裡比較好嗎?」


  小聲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爆豪偏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御茶子,櫻花粉的浴衣用偏深一些的桃色線勾勒出一朵朵綻放的團花丸文和菱形織紋,紫藤色的矢絣腰帶綴著著金色細紋,短髮在後腦勺束成小小馬尾,耳側別著金魚草花飾。她的頭一直低低的,從高中畢業許久依然不怎麼成長的身高讓身著浴衣的她看起來更加嬌小,彷彿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鴿血色雙眸蒙上一層陰影,他皺緊川字,手下用力扯著她繞路走到人煙稀少的神社後方,一把將她困在樹幹上,一手用力握著她的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妳……是什麼意思?」語氣不善。


  眼前的女人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抬頭眼眶裡卻盛滿淚水,爆豪呆愣片刻,帶著哭腔的嗓音破碎溢出:「……不、不是嗎?爆豪君你不是總是嫌棄我飯做得不好、老是笨手笨腳,做什麼都礙事嗎?所以也不願意告訴我去了哪裡,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御茶子拼命顫抖著,無法克制自己一句句吐露。從感受到他溫度的那瞬間她就好想撲進他懷裡撒嬌,但只要一想起那天他躲避的態度,便疼得她無法呼吸。


  「什──」


  「……明明那天、明明那天是交往紀念日……雖然工作一整天很累了,但也不想多跟我說說話……難道不是、不是討厭我了嗎……像我這樣的、像我這樣的──」


  御茶子的話沒說完,爆豪彎身截住她的所有言語,溫熱在她柔軟的唇上肆虐,她睜大雙眼卻也沒有推開他,眼眶蓄著的淚瞬時落下。


  太狡猾了……爆豪勝己這個人。所有感情透過他的唇舌傳遞而來,一下子便撫平她的不安慌張,這樣還讓她怎麼對他生氣。


  「妳在說什麼蠢話,腦袋都不能用了嗎?!」他在兩人稍稍分開的間隙抵上她的額,雙瞳緊緊盯著她還在流淚的眼眸,幾乎是貼著彼此唇瓣的距離,「我還想著妳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在這種時候跑不見,結果妳是在懷疑我,啊??」


  「嗚……誰叫爆豪君,態度總是這麼差……還、還嫌棄我……」


  「我……妳!本來飯就做得沒我好有什麼好說──」


  「你看!就是這樣!是不是討厭我才老是都沒有好話說,還不陪我一起過紀念日!」她伸出不再被束縛的手,用力搥打男人的胸膛。


  「……妳……我好好說話妳還得寸進尺了,」爆豪氣得額間浮起青筋,再次捉住揮舞的小手,「老子是因為要送妳的東西出了意外,覺得很沒面子才不想那天跟妳說話的啦!」


  「咦?」茶色眸子不可置信地眨了眨,「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忿忿說道:「……妳聞到的香水味應該是店員的啦,那裡每個女人身上都臭得跟什麼一樣,有夠噁心。把女朋友的禮物訂錯日期我爆豪勝己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丟臉過,這些是要怎麼對妳說啦!啊?」


  「可是你現在就說了……」


  「要不是因為妳哭成這副蠢模樣我才不想說啊渾蛋!妳是跟臭久那些傢伙混久了講話越來越欠揍嗎!」


  原本還在抽泣的御茶子再也禁不住嘴角笑意,還沾著淚水的眼尾彎起愉悅的弧度。


  「還笑!剛剛哭成那副蠢德行現在笑成這副傻樣是怎樣!醜死了啊圓臉!」


  「嘿嘿嘿……小勝也有做不到的事、也會犯錯呢。」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鑽進他的掌心間,輕輕撓了幾下。


  「叫妳不准像那樣叫我了啊!!!」像是被踩到起火點地大聲怒吼,他手中力道卻是輕柔,如同從前那樣。


  她往他身旁又靠近了些:「爆豪君很難得穿浴衣喔,很好看,感覺很成熟。」


  「……閉嘴啦!老子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我很開心喔……可以跟穿浴衣的爆豪君一起逛祭典,好像是情侶裝一樣。」


  「少囉嗦,誰要妳今天穿成這樣了,又矮又蠢。」剛剛他就很想講了,一路上有很多男人一直盯著她看讓他很不爽啊。


  軟嫩手指轉為扣著他稍有些粗糙的十指,御茶子一個側身栽進他懷中,纖瘦雙臂環抱住他,抬眸看向他:「吶,勝己。」


  「抱我好不好?」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爆豪的眼神轉瞬銳利,沒有牽握她的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腮側,深深凝望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眼裡。


  「嗯,我想要你抱我。」御茶子墊起腳欲在他耳邊撩火,然而捏住雙頰的手指一鬆,他的唇齒吻咬住她最敏感的耳朵,一陣酥酥麻麻竄過背脊,引得她忍不住輕叫,雙手下意識摸索著勾住他的腰帶。


  「祭典和煙火?」低沉嗓音吮吻她的耳垂,慢慢滑落至脖頸。


  絲毫猶豫也無,御茶子緊緊環住他:「想要你。」


  ✦


  從電梯裡開始毫無顧忌的唇舌交纏,爆豪一手箍著御茶子的腰以防她隨時失去力氣,另一隻手用力扣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能夠逃離。


  而她忍不住輕叫,那叫聲如春日貓音,連她自己聽了都有些害羞,但心頭那股思念之火越然越旺,不由得伸手去勾著他的脖頸。


  幾乎是剛進玄關就把她壓上有些冰涼的門,他身上黑色浴衣因著這些動作敞了開來,露出結實光滑的胸膛,而她原本攀附在他肩上的手順勢滑下,逕自掀開他有些凌亂的衣領,輕巧刮過他毫無遮掩的後背。


  突如其來的想念一發不可收拾,御茶子明明沒有醉酒卻好像比以前更熱情了些,這讓爆豪十分受用,箍在她腰間的手探下去,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她張開雙腿勾住他的腰,浴衣隨著她的動作從下身開始鬆動,只著薄薄一層內襯讓她感覺到夾在雙腿間的某處愈發熱硬。


  他瞳眸中極度壓抑的欲色濃冽地像是要滴出血,緊緊盯著她。


  「勝己……」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輕喚,宛如觸動機關般他用力一頂,把她緊緊卡在門板上,拉開在電梯裡就被弄得凌亂的浴衣衣領,又深進去扯開白色襯衣,覆住她的柔軟,肆意揉捏。


  沒有支撐點只能靠著對方,雙手攬著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略粗的皮膚在她的嬌嫩柔軟上摩擦著,她渾身微微戰慄,兩腿之間火熱濕濡,她忍不住扭動幾下。


  他又俯身吻住她的唇,溫軟滑過她的唇瓣、下巴、耳畔、頸側,每過一處都引得她一聲輕吟,聽見她的聲音,他心頭那團烈焰再次騰升翻飛而起。她更用力地抱住他,明明是在外奔波的英雄卻依然保養極好的手不安份地從他後頸一路摸下去,滑向他的腰側輕撓幾下。


  「妳……越來越膽大了是不是。」


  有些戀戀不捨地分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兩人舌尖牽絆著一絲銀線,爆豪再次用力將她甩向自己,半像是扛著她的模樣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將她按上沙發,伸手扯著她的浴衣退至腰間,眼底火星飛濺。


  他手掌再次撫握住她一邊的飽帳,低身含上另一邊的挺立,一隻手探下輕輕揉按那薄薄白襯。她有些受不住地拱身,雙手胡亂去拉扯他的頭髮,像是要推拒又像是要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下。


  「唔……勝己……」


  「嗯?」明明知道她是下意識就喊了他的名字,爆豪有些壞心眼地抬起頭,眸色深沉看向她,手下動作卻沒有停止。


  御茶子的眼眸裡泛起一片片水霧,朦朧間看見在她身上的男人慢慢滑至她的腿間,她禁不住驚叫出聲:「等……等等──」


  然而他的唇舌已經竄進她的濕潤間恣意掠奪,體內被侵入的感覺夾雜著清晰水聲刺激她渾身顫抖,一下子繃緊身軀一下子又嬌軟成泥,她的雙手扣住沙發軟墊,指甲來回刮動沙發皮革,細緻的皮膚被逼出一身熱汗。


  「勝……勝己……嗯……」


  在她軟軟輕喚之間,爆豪也沒有停下,左手扯開她的腰帶丟至沙發下,櫻粉色浴衣鬆散敞開,染著一層暈紅的肌膚裸裎在他眼前,下意識又用了點力,換來的是身下嬌軀痙攣後汩汩而出的黏膩。


  他撐起身子,半趴在她身上,極其疼愛似地吻了吻她的額間,又輕咬上她的耳垂,聲音微啞:「是不是想要了?小貪貓。」


  「唔……人家才不是貓……」御茶子咬咬下唇,雙臂勾上他的脖頸,「勝己才是貓,最不坦率……」


  聞言,爆豪緩緩揚眉,粗糙指掌探進她身下的水嫩反覆戳弄:「嗯?」


  「嗚……太、太狡猾了……」她喘息著,似是有些不甘,手指順著他結實胸肌一路滑至腹肌,經過胸前挺立時有樣學樣的劃了一圈,引來他渾身一緊。


  「很好啊御茶子,」他揚起唇角,血色瞳眸半闔半睜,神色從容地再次用力揉按幾下,「妳現在都學會挑釁我了。」


  十分不怕死的褐髮女人噘嘴低笑:「偶爾也是要反擊一下的。」


  說著這話的御茶子有些調皮似地自豪,語氣帶著幾許慵懶,而爆豪勝己卻覺得她該死的誘人,心頭被撩起的一把火如電流竄至四肢百骸、血液迅速向下身凝聚。


  他重重喘息,把赤裸的她抱下沙發,又將她翻身讓她扶住沙發軟墊,一手握住自己的勃發,抵住她的濕潤,來回在入口逡巡戳弄,卻怎麼樣也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勝、勝己……」


  前方軟糯的泣音喚他,他只是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不是教過妳,要怎麼求我的,啊?」


  完全看不見身後男人,只能憑藉著身上燙熱的氣息感覺到對方,御茶子眼角微微泛紅,腰肢輕輕扭著摩擦身後粗壯幾下,終是受不了地開口。


  「想要……想要勝己……嗚……想要你……」


  「乖。」幾乎是話落他便一用力深入,溫熱大掌摟住她的細腰,咬著她的耳際,一深一淺挺動起來。


  茶眸變得水潤,她一手緊緊抓著沙發軟墊,另一隻手探向腰側,就著粗糙手掌扣了上去,十指交纏。


  「啊……嗯……勝己……嗯……」她一下一下如春貓輕吟,硬熱摩擦著體內的刺激讓她有些負荷不了,臀部下意識扭動著,身子不斷泌出甜蜜的汁液,結合處的充沛水聲,讓她完全無法正視此刻的自己。


  「乖,放鬆一點。」他罩在她身後深深淺淺,腰側的手反轉扣著她的手掌撐在沙發旁,另一手撥開她汗濕的頭髮,復又滑到她身前將她的飽滿握滿掌,大力地揉弄起來,唇舌沿著纖細脖頸弧度一路吮吻上去。


  不曉得是什麼樣奇異的體質,明明他早已反反覆覆把她壓在床上愛過多少次,她的體內還是如同初次那般,他一推就能感覺到軟熱滿滿包覆而上,緊窒地他幾乎要繳械而降。


  「勝己……勝己……」


  御茶子的意識已經模模糊糊,只覺得自己像是飄搖的小船,沉浸在他給予她的汪洋大海裡,身下一片氾濫,很快地就無法克制抵達頂端,痙攣、緊縮著,然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全身酥軟無力。


  從她瘋狂吸絞著的體內抽身而出,爆豪大力喘息著,手臂攬著還發著顫的女人,反身坐上沙發。她軟軟地靠在他肩頸,即使有些疲累仍不忘朝他示威般咬了他一口,雖然對爆豪來說輕如撓癢就是了。


  他偏頭回敬似吮咬著她白嫩的脖子,輕易留下一道道紅痕,大掌順著他托住她臀部的手再次探了進去,還能感受到滿掌濕滑,他低低笑了起來:「小貪貓,還想要是不是?」


  「唔,你!」她睜大眼,不及她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已經在她體內緩緩抽動起來,還未退去的快感隨著一次次摩擦再次騰升,在她又要抵達高潮時,他卻驀然而退。


  她細眉皺起,似乎對於這樣的空虛很是不滿,坐在他腿上的身子稍稍挺起、焦躁地摩擦起來。


  壞心眼的男人再一次低笑起來,他一隻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腦杓。


  「想要嗎?御茶子?」他喚著她的低啞嗓音再次染上一股情欲,酥麻地在她耳邊點燃火種,「想要就自己來。」


  說罷就好像是真的不打算再動,瞇起眼看著她。


  「……你……最狡猾……」


  御茶子抿起嘴,卻也知道他大概是說到做到,在她有什麼動作之前他都能克制著自己不再碰觸她,只好妥協地伸手慢慢摸下,很快就摸到他依然硬挺的勃發。專注自己動作的她並沒有察覺到在她輕輕觸上他的那瞬間,他額上青筋一下子爆出好幾條,眼底是一瞬的極度動搖。


  摸索著握住他的欲望抵上自己的柔軟,濕漉漉的春液沿著穴口滴落在他的勃發,她緩慢接納著他的動作,讓他的呼吸又沉重幾許。


  只是她卻有些心慌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會被撕裂,試圖從他身上逃開,然而耐性也已經到極限的男人哪可能會允許她臨陣脫逃,溫熱大掌握住她纖細腰肢用力往下一按,臀部順勢往上頂去,讓她直直地坐了下去,將他整根吞沒。


  「啊……嗚……」被侵入的感覺太過酥麻,半瞇的茶色雙眸再次變得水潤起來,無力反抗他的動作,雙手掐著他的手臂,下意識在他身上扭動起來。


  「乖寶貝,對,就是這樣。」


  「唔……」彷彿無師自通,她很快就找到能讓自己舒服的地方,反復磨弄著,吟出嫩軟的聲音。身下不斷沁出的濕熱被他攪動出來,順著他的欲望汩汩流下。


  御茶子顫抖著撫上他的雙頰,身下還在一下下扭動,原以為她是想要吻上來,沒想到卻是一口咬上他的下巴。


  「老、老是被你留下痕跡,我、我也要……」她說著才親上他的眉眼、鼻尖,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哼,三天不見,御茶子妳,果然變得,很大膽嘛。」


  爆豪揚眉,每一下語句停頓都是直至深處的抽戳,惹得她不住驚叫,雙手指甲用力掐進他肌肉結實的手臂。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要酥掉一樣,她感覺脊骨處泛起一股酸軟,眼前又是一片模糊水霧,腰後淺淺痙攣著,很快到達頂峰,她再次偎進他懷中,嬌喘低吟,無力阻止愛液漫流。


  「乖,還沒結束。」他翻身把她壓進沙發,肌肉結實而有線條的腰在她腿間又一次戳弄起來,這次似乎是再也顧及不上她,硬碩的欲望在她依然痙攣著的濕熱裡肆意戳入抽出。


  「嗚……不要了……嗚……」御茶子這麼說著,雙手卻攀附上他的脖頸,纖細雙腿勾住他後腰,一邊抵抗著他的動作、一邊卻像是急切地希望他再給予自己更多一些。


  「……我不覺得,妳這是不要的意思啊,小貪貓。」男人的語尾上揚,他在她的腿心處強而有力的聳弄著,不斷攪出濕滑的春液,他低頭望向兩人結合的地方,充血的花瓣被他的欲望擠開,伴隨著他的進出,嫣紅不斷地被翻弄著,呼吸越發粗重。


  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能任憑他擺佈,不知道迎來自己的第幾次巔峰的御茶子,只餘下意識地哀哀求饒,一室香氛濃情除了爆豪的粗重喘息和交合處的聲響,就是她軟軟的呻吟。


  爆豪看著近乎投降的她眼角溢出淚珠,腦袋裡想起的卻是稍早之前她哭泣著捶打他、非常委屈的模樣,想到自己這三天是讓她一個人在別的地方不安著,心下突然疼作一團,傾身吻住她細碎呻吟著的雙唇。


  「御茶子。」他喊她,聲音裡有著極度眷戀的纏綿,暖熱的嘴唇壓在她的唇角,「這些事,我只會對妳一個人做,只有妳。」


  御茶子睜開眼,水潤眸子裡印著男人認真的神情。他似乎總是這樣,對任何事都十分認真,認真的時候眉頭會皺起淺淺細紋,就像是體育季兩人的初次對戰,而她從那時候就愛極他這樣認真的眼神。


  「嗯……」她顫抖得越發厲害,雙手撫上他的眉眼,汗濕的面頰綻開成花,「我也愛你哟。」


  爆豪展眉一笑,握在她腰間的力道加重,在劇烈絞動的柔軟裡用力挺退,終於在一記沉沉的貫入之後,抽身而出,熱燙灑在已經被兩人弄得濕淋淋的沙發上,一片狼藉。


  他咬著她軟嫩的臉頰,雙手布繭的指掌緊緊扣住她,嗓音沙啞。


  「誰讓妳說也了啊。」


  ✦


  後來,御茶子是在爆豪懷裡、兩人同居的床上醒來的,結實得雙手雙腳緊緊將她扣在懷裡讓她一動也不能動,身下似乎還有什麼留在她體內,她耳朵一紅抬頭看向窗外,似乎正好是放煙火的時刻。


  小小的一束光線歪歪扭扭划開沉黑的夜空,在靠月亮最近的地方絢爛綻放,鮮豔火光渲染開一層層光暈,轉瞬即逝,又在另一處盛大開放、消散。在這一大篇燦色花瓣中,她從窗戶玻璃倒影看見了自己和爆豪的身影,像是融在夜色裡的煙花中,忽明忽暗。


  「我愛你哟,勝己。」沒來由地,她開口道。


  「……嗯。」身後傳來是不甚坦率卻難以隱藏語尾上揚的一聲壓抑。


  大概,她和他就像那煙花一樣吧,歪歪扭扭追循著燦爛發光的那一剎,過程總是會有衝突和不愉快,像是空中互相碰撞的火花,只是最終還是會一起歸於黑夜,殊途同歸。


  而她還想要和他一起,就這樣走過很多很多年,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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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以此來記得,那與某些人曾經無處告別,來不及說再見就匆匆散場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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