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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loon
gauff noita
00. 儀式
以穆伊斯塔大魔女之名──
她記得這個溫暖,也記得那股冰涼,從腳底表皮竄上每個毛孔處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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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革皮刻著銀色紋路的靴子輕點在平靜無波的湖面,湖裡的月色卻絲毫不見任何波瀾,彷彿整座湖已經沉沉睡去。10歲的歌芙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越過烏諾塔湖,在湖心處停下。
雖然有些距離,但她仍然能看見安放在四方草地上的蠟燭,以及站在六芒星方位的六位長老魔女手上凝聚著的白色光芒。
「忘萬象虛實,盡遂成軌。」
飄渺的聲音像是歌謠一般從腦內響起,六個方位的白色光芒沿著整座湖圈起圓,光芒滑過映著夜色的湖面,刻出了法陣紋路,慢慢向湖心的少女凝聚。
「卻如往昔之事,渺似塵歸。」
歌芙閉上眼微仰下巴,攤開著的雙掌處同時綻放出藍色光芒,有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她體內四竄,身體像是五臟六腑被清空一般輕盈,她感覺到自己慢慢飄了起來。紫紅色的長捲髮被風颳的蓬亂,伴著夜色和水氣的冰涼感慢慢侵蝕著她的意識。
「記心念想,
憶往來時,
消痕無跡,
除千愁思。」
光芒延伸匯聚在她腳下成一點時,原本還平靜的湖面以她為中心乍起漣漪,濺起的浪花和光芒如小型的海嘯一般將她包圍,最終將她整個人包覆後緩慢的下沉再下沉。
「以穆伊斯塔大魔女之名──」
水光相築的光球在湖心處旋轉著,能依稀看見小小女孩的身影被光芒捆住,最終光球在湖心處如同煙花一樣綻放,湖面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而女孩就那樣靜靜地躺在湖上,杳無聲息。
✦
當歌芙再度醒來時,距離儀式已經過去了一年。
她認不得所有聚在她床前的人們,包括她一睜眼便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力道甚至讓她感覺有些疼痛的少年。
但她卻記得這個擁抱的溫度,記得深入骨髓的那股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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